the QUEEN of LOVE and BEAUTY
chapter 2
比武大会的前几天，布兰国王举办了晚宴款待远道而来的骑士和领主们，宴厅里坐满了熙熙攘攘叽叽喳喳的人们。
桑铎•克里冈照例在晚宴正式开始前就已经十几杯酒下肚，醒着不如醉着好，醉着看谁都像有着红头发蓝眼睛......这酒真他妈的好，几杯下去就已经晕晕乎乎了......
一个妓女靠了过来——也只有妓女会敢于为了几枚银鹿靠近他扭曲可怖的脸——她看上去是红头发，亦或是黑头发，桑铎已经不能信任自己的眼睛了，不过只要他愿意，可以把她的头发想象成任何颜色，当然包括那该死的红色。
“会唱圣母歌吗？”
“大......大人......圣母歌......？”
桑铎仰头笑了起来，那笑声更像是咆哮，是啊，君临妓院里的娘们怎么会唱圣母歌呢？
“不会唱就快点滚吧。”他带着愤怒和醉意瞪了那妓女一眼，那妓女终于忍不住害怕逃走了，桑铎这时觉得她的头发好像是黑色......不过谁在乎呢，他又倒了一杯酒。
“北境守护，临冬城女爵珊莎•史塔克到。”
妈的，今天的酒怎么这么大劲儿。
桑铎看到一个瘦削高挑的身影带头进了宴厅，一头枣红色的长发打着卷儿服帖在斗篷上，随着身子的起伏轻轻飘荡着，还有那双眼睛，那双清冷、荡漾着湖蓝的眼眸。妈的，这不是梦，梦里的小小鸟绝没有这么美。天杀的，我怎么穿了这身就来了，桑铎生平第一次在意起了自己的装束，早知道起码也剃剃胡子啊。妈的，我不如赶快逃走，跟那娘们儿一样，赶快落荒而逃，可他沮丧地发现自己的腿完全不愿意离开，只能懊恼的拿起了酒杯。
“爵士，您的酒洒了！”桑铎没有理会旁边的侍酒，也懒得吼他不要叫自己爵士。他看着珊莎走上主席位，跟布兰拥抱，跟侏儒拥抱，跟领主们问候，跟狗屁骑士们问候......妈的，她怎么还是一点记性都不长，她难道不知道这屋子里的男人都想上她吗？
片刻后桑铎又嘲笑自己，现在的她不再是君临的小小鸟了，不需要猎狗的保护了，母狼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，他又看了一眼珊莎身后的护卫，小白脸一个，原来小小鸟喜欢的就是这种骑士，这种货色他可以单手一挑十......桑铎烧伤的一侧脸微微抽搐，又灌了自己一杯酒。小小鸟有骑士陪着，我今天喝得也够多了，也许该走了......
“桑铎，”枣红色头发的女孩坐在了桑铎对面，“好久不见。”
“小小鸟怎么回到君临了？”桑铎醉醺醺地看着女孩，珊莎的眼神丝毫没有躲闪，母狼不会再害怕他的脸了。
“是史塔克夫人，你应该称她殿下！”小白脸气冲冲地瞪着猎狗，桑铎看都没看他。
“卢登，没关系的，你先去旁边吧，我想跟他单独聊聊。”小小鸟微笑着推了推小白脸，桑铎有种冲动想把他砍了。
“殿下，可是......”小白脸看了看猎狗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。桑铎觉得珊莎再不把他赶走今天晚宴上就会多一道人肉馅饼了。
“没关系的，他不会伤害我。”珊莎继续对小白脸说着，眼睛却始终看着桑铎。
小白脸终于不情不愿地离开了，桑铎倒情愿希望走的是自己。
“他喜欢你。”桑铎烧伤的嘴角又抽搐了一下。
珊莎微笑着没有回答。妈的，她的眼睛怎么这么漂亮，桑铎觉得自己马上就会撑不住低下头去，但他吞了吞口水，依然盯着她的眼睛。
“我还以为你死在君临一战了。”珊莎平静地开口。
“杀一个魔山还不足以让我死，那龙焰倒真的恐怖，我......”
“为什么不回北境？”
桑铎眨了眨眼，“我为什么要回北境？”
珊莎笑了笑，“我的意思是，我希望你知道，北境永远欢迎你。”
桑铎又眨了眨眼，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过了片刻他才开口，“你为什么会来君临？”
“来看比武大会。”珊莎依旧平静的回答。
桑铎觉得自己简直问不出比这更蠢的问题了。
“上次我在君临看比武大会还是7年前，”珊莎微微一笑，“那次你从魔山手下救出了洛拉斯，得了冠军。”是啊，当年小小鸟说不想百花死，不然我也犯不着不戴头盔就去找魔山送死，桑铎苦笑着，但他什么也没有说，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殿下，”又一个年轻的小白脸骑士凑了过来，“我......我是高庭的加尔斯•雷德温。”他的脸越说越红，猎狗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“‘青手’加尔斯是位伟大的国王，我希望你像他一样有所作为。”珊莎微笑着回应小骑士。妈的，小小鸟怎么对谁都这么彬彬有礼，桑铎满脸阴沉地瞪着加尔斯，但对方没有看他，他的眼里显然全是小小鸟。
“殿下，您......您真是太美了，比游吟诗人称赞的还要美上千百倍。若是我夺得比武冠军，您就是我爱与美的皇后，”小白脸骑士支支吾吾地说完，把手中一支红玫瑰送给了珊莎，“它和您的头发很配，但您比它美多了。”
“谢谢你，”珊莎笑着接过了玫瑰，“祝你夺得冠军。”
小白脸骑士终于看到了猎狗的眼神，他结结巴巴谢过了珊莎，红着脸回了席位。
“上次比武大会的爱与美的皇后是谁？”珊莎把玫瑰放在一旁，漫不经心地问。
“什么？”桑铎没听明白。
“每次比武大会都有爱与美的皇后，为什么你没选？”珊莎轻轻歪了歪头，笑着问桑铎，眼里也终于有了笑意，一瞬间好像又变回了12岁的少女。
“那玩意儿是骑士的花里胡哨的把戏，我不搞那一套，”桑铎瓮声答道，“而且被我选上也够倒霉的。”他笑了起来，笑声像是隆隆的雷鸣，嘴角的伤疤也因此更加扭曲恐怖，但珊莎看上去没有一丝波澜，她依然温柔地笑着。妈的，这么美的笑容，以后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小白脸。
就在桑铎觉得自己要忍不住落荒而逃的时候，珊莎终于站了起来。
“上次你为兰尼斯特而战，这次你准备为谁而战？”
“不为谁而战，杀了这帮狗屁骑士让我快乐，记得吗？”桑铎也站了起来，瞬间比小小鸟高了两个头。
“比武大会不允许杀人，”小小鸟这次一点也不害怕猎狗的恐吓了，“我希望你可以为史塔克而战，桑铎，为我而战......你还欠我一个吻呢。还有，我真心地祝你夺得冠军。”小小鸟调皮地笑了一下，扭头消失在了人群中。
妈的，我不过要了一首歌，怎么又欠了一个吻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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